从小到大,就没见这位老人家下过几次厨。

这只小雀儿满含期待的样子格外可喜,黑亮亮的眼睛盯着人,叫人不忍让他失望,萧弄等着钟宴笙继续发问,问他喜不喜欢这块田黄石。

哪知道等了半晌,钟宴笙没再开口。

萧弄:“……”

定王殿下碍着脸面,自然不会纡尊降贵提什么印章,沉着脸把章子收回袖中,划名字的力道又重了三分。

屋里静下来,蘸满墨的笔尖在纸上时不时划出沙沙的声响,悦耳至极,不知是在书写还是作画。

钟宴笙从小喜欢作画,好奇地望了眼,看见萧弄手里的毛笔竟是斑竹所制,顶上还镶着洁白的象牙,华丽精巧至极,又痛苦地低下头,不敢细看,开口还结巴了下:“哥、哥哥,你在做什么啊?”

萧弄心下不爽,语气就有些冷:“杀鸡。”

又生气了。钟宴笙心想,老实应了声:“哦。”

坐在那儿的少年懵懵懂懂的,目光清澈地落在书架上,定定看了许久,浑然没有察觉到这简单两个字里的杀意与份量,也丝毫不畏惧。

萧弄意外地看他一眼,慢条斯理地划完最后一个名字,把这个造谣他不举,还造谣他喜欢搞男人的特地注明了大卸八块,才合起手上的名单。

身上的余毒还没清完,不能随意下地走路,外头日光又烈,不能出去溜达。

京城不比自己的地盘,始终不方便。

处理完了事务,萧弄无聊得很,想想钟宴笙说话的调调很有趣,存心想逗弄他多开开口,朝他勾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
钟宴笙果然很听话地凑过来,额发顺着动作,柔软地滑落下来:“哥哥?”

好乖。

萧弄眯了眯眼,手指摩挲了一下,莫名想摸一摸他的脑袋。

……又是什么引诱之术?

回过神来,萧弄心里轻啧了声,指指书架:“把你方才一直在看的那本书抽出来。”

说完,自个儿推着轮椅到了书房的小榻边,双臂撑在扶手上,略一使劲,靠到了罗汉榻上。

钟宴笙看在眼里,只觉真少爷当真身残志坚,更觉愧疚和同情,于是听话地走到书架边,把他方才看的那本书抽了出来。

这书房里的藏书不少,多的是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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